“向来缘浅,奈何情深”
绑文:@南有菩提 | vb:@白汐Orz
婉拒求踢表情

【垂耳】聊以慰藉·上

·陆上锦眼瞎时期预警


陆上锦惯来不耐烦这种应酬的酒会,虚情假意地和那群老狐狸推杯换盏互相吹捧一番,就猫在了角落的一处,懒洋洋地倚着桌子,把玩着半杯酒,那酒水晶莹,透着光看,折射出彩色的光。


陆上锦把杯子举到眼前,饶有兴味地把玩着,身边的朋友用胳膊肘捅捅他:“哎!哎!”


陆上锦放下酒杯,有些头疼。他已经喝了不少,只觉得眼前的光圈都打转,一心只想着找个机会溜走。


“你春天来了呀!”朋友又用胳膊肘捅捅他,示意他看一边的方向。陆上锦顺着他的指引看过去,是个清瘦的omega,同大部分浓妆艳抹的omega不同,他只是一身笔直的西装,显得淡漠又利落。


“他看你好几眼了,是不是看上你了呀。”友人调笑道,“这是陈博士的独子,你可要好好把握。”


陆上锦眯起眼看了看,半晌又懒洋洋地倚了回去:“不要。”


“怎么不要呢?”友人震惊,“搭上陈博士对你可是大有好处的,况且那个omega这么好看……怎么?不喜欢这种口味?”


陆上锦下意识地摸裤兜里的烟,拇指剥开烟盒,想了想又把烟盒合上,含糊道:“还行,就是麻烦。”


“这有什么可麻烦的,一个omega而已。”友人怒其不争的模样,“你的omega还少吗,况且他家底还这么殷实。”


“倒也不是。”陆上锦把一直把玩的半杯酒一饮而下,心道这人同言逸实在有几分像,他刚刚都险些认错都是这样高傲冷淡的,不过他比言逸又少了几份强势,似乎是没经历过什么风霜,这样的omega太过独立,甩都甩不开,过于麻烦,他也不想招惹。


不过言逸现在倒是老实多了。



“他似乎对你有点意思。”友人怂恿道,“这么好一个omega,可别放过啊。”


“行吧。”眼见这那个omega朝自己走过来,陆上锦来者不拒地朝那omega笑了笑,“垂耳兔而已,玩玩罢了。”


友人:“???”


不是,谁告诉你他是垂耳兔了?人家omega明明孔雀鱼,纯种的。


不过,垂耳兔……?友人用被酒精麻木的不太灵光的脑子想了想,这个物种怎么有点耳熟?



…………


“……我爱你啊……”


“……你还爱我的吧……”


“……你是爱我的对不对……”


“……你想多了,我已经不喜欢你了……”



电视上不知循环了多少次的电影还勤勤恳恳地放着,言逸窝在沙发下面的地毯上,把自己蜷曲在沙发于茶几之间小小的空隙里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到安全似的。


夜色浓重,言逸把客厅所有的灯都打开了,本应是热热闹闹的景象,暖色的光印在茶几上却分外凄凉。


这部电影是早先陆上锦带他看的,这些年言逸反反复复不知看了多少遍,台词都能倒背如流了,可是陆上锦还没回来。


电影里的主角在等他的另一半时总会放一部电影,电影演完了,他就不会再等了。


言逸记得自己当时对陆上锦几乎是撒娇的道,他如果等陆上锦,就找个小视频放,小视频放完了他就走。


陆上锦笑着揉他的耳朵,说他怎么舍得让他等。



片尾曲的咿呀声这个晚上第三次响起,言逸的手指动了动,有些僵硬的把电影又调到了开头,这时,门口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,言逸连忙撑着茶几站起来,不顾腿麻的厉害,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,有些紧张哑声开口,还没发出声,先被外面的风雪糊了一脸。


“咳咳咳。”言逸呛了一下,爆发出一连串的咳嗽,咳得琉璃般的眸子隐约显出水色,眼尾也染上了红,可怜可爱。


陆上锦却没空看他,把沾着风霜的外套扔在小兔子怀里,换了鞋便往里出走。


言逸身上暖烘烘的,骤然碰这么冷的东西,被冻得一激灵,随即冷静又有几分残忍的站的笔直,从容地把衣服挂上,跟上陆上锦:“先生……要吃点什么吗?”


“不吃。”陆上锦的声音难掩倦意,冷声道:“滚。”


陆上锦的“滚”言逸听了许多年,听起来就和“早上好”没什么两样,因而也不急,又问:“我给您熬醒酒汤?不然明日起来又要头疼。”


陆上锦不耐烦道:“用不着。”


说着,陆上锦快步进了自己的房间,接着便传来了巨大的关门声。



言逸有些贪婪地看着他的背影,不知是被突如其来的风雪冻到了还是怎么,只觉得鼻尖发酸。言逸闭上浅色的眸子,长长的呼出一口气,再睁眼时又是冷静克制的模样,看架势下一秒翻云覆雨。


而执事只是走进餐厅,挽起袖子把餐桌上的菜一样一样收了起来。言逸并没有吃饭,不久之前还叫嚣着饿的胃似乎已经麻木了,甚至瞧着这饭菜有些恶心。倒不是他做的不好,那些菜已经凉了,但是卖相还是惊艳的,只是言逸实在是没有胃口。


收拾完了餐桌,他又刷了碗,抖了抖已经凉透了的手腕,又用毛巾擦了擦手,耐心地把他开的灯一次关掉。


屋内瞬间被黑暗吞没,言逸不由自主地心一惊,即使处于黑暗那么久,他对无边的黑暗仍是惧怕的。


言逸的兔耳紧紧贴着发丝,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,轻车熟路地钻进了壁橱了,在黑暗狭小的角落里团成一团,大约是太困了,他觉得头有些发麻,又烧的厉害,神经也有些不清醒,不多时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


这一觉并没有安稳多久,言逸的梦境里尽是陆上锦和那位素未相识的、他只是在陆上锦那件带着风雪味的外套上闻见信息素的omega。陆上锦和许多omega缠绵,言逸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心如止水,可是在最没有防备的梦境里,他对此仍是排斥的,排斥到只感觉四肢被强行注入了酸水,他又觉得疲惫的厉害,想逃离梦境,却又迈不开腿,只能无能为力的难过着。


似乎是疼到了一定的程度,言逸蓦然从梦中惊醒,头一下子磕在了柜子上,疼痛随即席卷而来。言逸恍若未感,以一种不和常人的冷静触了触自己的额头,又闻了闻空气中浓稠的奶糖味。


他的发.情期到了。



言逸本想着去打抑制剂,只可惜腿软的厉害,才迈出壁橱便摔倒在了地上,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,苍白的手费力地攥着壁橱,支撑着自己站起来。


他大约是攥的力气太大了,空气中的血味渐渐扩散看,因为烧的厉害,言逸也感觉不到这点疼痛了,而是踉踉跄跄地冲向卫生间,颤抖地拿出一只强烈抑制剂。


言逸感觉眼前的场景在水雾中打转,到最后,他也分不清自己有没有把那针抑制剂打下去,只是发了疯似的渴求alpha的信息素。


言逸最终是失去了力气,无力地松开那针抑制剂,倒在了地上,这才舍得吐出一点脆弱:“锦哥……”



陆上锦是被浓郁的奶糖味闹醒的,醒的时候还疑心着自己是不是炸了奶糖窝,怎么一觉醒来奶糖味这么浓,还隐约混着血腥味。


熟悉的气味令他想起在战场的日子,随即又想起那只所向披靡的小兔子,头疼地揉了揉眉心,心道一声麻烦。


昨天那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omega已经够麻烦了。那种omega不知道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,铆足了劲模仿言逸,可是又模仿不出言逸的神韵,弄得不伦不类的,缠人讨嫌又麻烦。


结果家里还有个更麻烦的。



陆上锦又不知道言逸又搞什么幺蛾子,空气中的奶糖味愈发浓重,陆上锦本就喝多了酒,又没睡饱,烦躁的厉害,暗骂一声:“草。”


这样骂着,他还是站起身,决定看看那只小兔子。


————

评论 ( 38 )
热度 ( 946 )
  1. 共6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汐. | Powered by LOFTER